林九鹿现在读大三，京大的经管学院号称“京大的第一内卷学院”。
经管学院没有轻轻松松，没有岁月静好，只有彻夜挑灯，往死里卷。
而林九鹿本身又是凭借体育特长考进的，比起那些实打实考入的学霸而言，基础差了许多，平时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赶上，而其他时间都在进行训练，对外界基本处于隔绝状态。
所以对于这些亲戚的情况不是很了解。
就比如，她压根不知道林迎灼和林速这两个高三学生的成绩是什么水平。
林九鹿:“这个因人而异了，你平时成绩怎么样啊？”
林迎灼:“……”
就客气客气，还真要给建议？
林迎灼不太想就这个问题讨论太多，装模作样地道:“很不好。堂姐还是不要问我了。”
林迎灼眼皮耷拉着，低垂着头，看着像极了一个逃避亲朋友好友问成绩的学渣形象。
对于林九鹿而言，优越感有两种途径，一是自身的优秀，二是别人的平庸。
林九鹿语气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说教意味:“你听没听过这句话——考大学七成靠分数，三成靠志愿。考得不好没关系，认真报志愿也能上个不错的学校的。”
“谢谢堂姐安慰我。”林迎灼敷衍地道。
林九鹿见她回避，便越是想知道，又问:“迎灼，那你成绩大致什么水平？说具体点，我才好给你建议啊。”
林迎灼:“？？？”
这是你非要问的！
林迎灼偏了偏头，睨了一眼正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林速。
林速翘着二郎腿，那闲散的姿态像极了公园里遛弯看“大妈们吵架斗嘴”的老大爷。
尤其那双含着笑意的丹凤眼似乎在说——“请开始你的表演”。
林迎灼眼睛眨了眨，连连叹息几声，说:“具体啊？之前一直是全校倒数第一。不过我上次全市统考进步了，考了倒数第二十五名。”
林九鹿目瞪口呆:“……”
她仿佛石化了一般，呆楞了好几秒，而后才回过神问道:“迎灼，你没跟我开玩笑吧？”
“没有。我这三年成绩真的很差。”林迎灼摇了摇头。
林九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，她长这么大，就没见过成绩烂成这样的人。
她还以为林迎灼初三奋发图强，勉强考入郡澜中学后会更加努力，成绩能有所提升。
没想到成绩竟然差出了下限。
林迎灼眼巴巴地看向她:“堂姐现在还有什么建议吗？”
林九鹿:“……”
就你这破成绩，趁早算了吧。
习惯在外保持好形象的林九鹿，还是非常委婉地道，“其实我觉得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。你可以多考虑考虑别的路子。”
林迎灼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嗯！”
很好，这回终于能堵上林九鹿的嘴了。
没想到过了不到两分钟，林九鹿又开口:“哎，你考没考虑过艺考之类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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