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坐。”姜宸端起杯子喝了口水，对郝勇说道。

　　她对面，郝勇看上去很拘谨的坐了下来，使劲低着头，不敢看向姜宸。

　　姜宸觉得有些奇怪，便笑道：“没事儿的，不用紧张，只是一个小实验而已，不会伤害你的。”她说着，将电极贴片黏在了郝勇右臂上，“这只是个小贴片，电流非常微小，对人体无害。一会儿你会感受到几组不同大小的电流，按照疼痛程度分为从一到六，一是没有痛感，六是剧烈疼痛。我每次打开开关以后，你感受一下电流，然后诚实的给我一个数字，我讲清楚了吗？”

　　郝勇的头仍旧深深低着，默不作声的点了点。

　　有胡越的怂包事迹打底，姜宸这次不敢想当然了，乖乖把电流开到最低档，按动了开关。她按动开关的时候，注意到郝勇的手臂使劲的绷起来，青筋和血管都暴起突出，看上去有些紧张。

　　“怎么样？”姜宸有些担忧的询问。

　　郝勇低低地说了一声：“一。”他声音很奇怪，非常低哑暗沉，好像在竭力压制着什么。

　　可能是电流恐惧，姜宸想。很多人都有千奇百怪的恐惧症，有些人看到密集的凸起就浑身发麻，有的人看到刀尖和针头就会妄想自己被割破刺穿的样子，还有人看见肚子底下一排爪的节肢动物就身体僵硬。这些都不是什么大毛病，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就不需要去管它。郝勇有可能就有这样的障碍症，恐惧电流，或者是密闭空间交流障碍。姜宸这样想着，起身走到屋角的饮水机前，拿出一个纸杯，想给郝勇倒点热水。

　　“姜老师，”突听郝勇的声音从身后低低的响起，“你们学心理学的，真的都能读心吗？我心里想着什么，姜老师能看见吗？”他声音晦涩压抑，声调诡异而阴沉，好像带着剧烈的挣扎和阴沉的欲望。姜宸不知怎么觉得有些瘆人，打了个哆嗦。

　　姜宸回过身去，却见郝勇已经抬起了头来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，眼睛里有癫狂奇异的光。

　　一种巨大的恐惧和不详之感瞬间攫取了整个心脏。姜宸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瞟了一眼门口，门被关的死死的，本来在门后的观察窗口站着的小狱警不知道去了哪里。屋里一时间安静得诡异，只有空调制冷的嗡嗡声，和郝勇粗重的呼吸。

　　“你还没回答我呢，姜老师，”郝勇阴沉地一笑，“你看到我的心里想什么了吗？”他右脚神经质地抖着，右手握成拳，浑身的肌肉僵硬隆起。这种不正常的紧张和震颤，姜宸本以为是因为电流或实验，现在看来，他的身体语言，明明是决心做一件什么事情之前的先兆。

　　姜宸心脏狂跳。一间隔音效果超群的密闭诊疗室里，她和被判了死缓的入室杀人犯，这实在很像一个惊悚小说或者灾难小说的开头。

　　“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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