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想想,那就想想。
少爷我和梁山伯都安份了许多,一人占桌子一角,相顾无言。
楼上突然涌出好些女子,都在往楼下撒花瓣,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少爷我从荷包里掏出一腚银子放在桌上,立刻就有个小厮上前端茶倒水,
“公子好,今个花容姑娘要以诗会友,谁的诗合她心意便可成为她的入幕之宾。”
少爷我自己续了杯茶,没说话,那小厮马上说,
“花容姑娘容色艳丽,娇媚动人,别有一番滋味,自宓函赎身后,便是这位身价最高了。”
我想了想,总结到,
“退而求其次啊。”
“可不能这么说,花容姑娘会不高兴的。”
少爷我将银子推过去,
“不错,各花入各眼,美人是不能比较的。”
小厮收了银子,又麻利取来笔墨,在一旁等候。
少爷我提起笔,突然想起我哪会写什么诗?倒是会背几首脍炙人口的情诗。可时间长了早忘了。
于是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梁山伯,
“山伯!梁山伯!”
他神色淡然地看向我,
“何事?”
“其实少爷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才华的人,来!写!”
他若是有骨气就该把笔墨甩这个人脸上,傲然离去。
这个人都不会软语相求几句吗?
他认命地按住纸笔,仿佛已经可以看到往后的岁月,
“你真让我写?”
楼下已经有人念写好的诗词,倒甚是押韵,朗朗上口,已经得到不少人称赞。
梁山伯怔愣了一瞬,不自觉看向楼下,少爷我赶紧摆过他的脸,
“那是那些士族养的门客做的诗,你不要怕,你写得肯定比他们好。”
他失神地笑了笑,眼眸悲凉了些许,
“难怪虽有豪情却少了些志气,有傲骨之意却处处是曲意奉承。”
少爷我觉得他的话有失偏颇,
“已经很好了,你看!”
之前紧闭的窗户推开一条缝,小厮之前说过,左数第六个房间便是花容姑娘的住处。
少爷我将梁山伯拉过来,附在他耳上说,
“你千万别这么说,要是你的诗比不过他,你会很丢脸的。”
他骨节分明的手提起笔,落到纸上,波澜不惊的眼眸严肃地看着我,
“我之前说不够……”
“你还想怎么样?我都让你做我的幕僚了。”
好似天大的恩赐,梁山伯只想嗤笑一声。
他凑到我耳边,耳语了一番,离开时还故意往耳蜗里吹口气,坐在座位上,含笑地盯着我看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每个月初六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我知道了,可以了,写吧。”
他提笔,垂眸思索了会才开始下笔,少爷我拽了拽他胸前的一缕长发,他应敷地推开我的手,低声说,
“文才,别闹。”
小厮看我俩的眼神顿时古怪了许多。
过一会他推了推我,
“干嘛?”
“诗写好了。”
他将诗递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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